谢夏【慎关,不磕剧版真人】

点开看∶是叽妈,佛系黑洞脑,天生爱羡忘。文章设定未经同意不开放授权,禁私自转载。

宿命(二)

观剧后的一个小小脑洞(如果长辈没有那些恩怨情仇,忘机与羡羡自小相伴长大)自嗨一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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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入深秋,云深的树木也已落叶备冬,堂前阶梯上的金黄层层叠叠,偶尔能听到几声沙沙的清扫声。蓝曦臣起身立于窗前,看着仔细打扫落叶的一众弟子,忽而想起了魏无羡刚入云深的情景。

那年也是这样的深秋,父亲与母亲尚在,忘机也因灵力被抽空而经常卧病在床。那个时候,整个云深宛如被笼罩在阴云中的寂静孤岛。家主被怨气纠缠不得不闭关,家主夫人也为镇压阴铁而丧失大半修为,还要照顾体弱的幼子,提防外界有心之人有意无意的无关揣测。叔父性情耿直,本是掌罚之人,却也不得不开始接手云深事务,处理族务。

阴铁一事,族中人虽未有明显不满,却也有几分责怪之意。蓝曦臣依稀记得,当初几位嫡系师兄弟对忘机的降生颇有微词。他年纪不足,又因家规家律,无法反驳,着实委屈生气了不短时间。

直至那一日,叔父抱着一个两岁稚童回来,云深的护山结界突然异动,仿佛牵引一般,那两岁稚童跌跌撞撞地在这陌生的地方跑进了忘机的寝屋。

那一刻的情景,蓝曦臣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
忘机因强行抽取灵力,灵脉大伤,虽说保住了性命,却怕是一生无缘剑道。母亲与叔父遍求神医,俱是铩羽而归。

而那一日,护山法阵光华流转,天地灵气自那小小孩童体内流过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修复了忘机的灵脉,治愈了强取灵气的创伤。

蓝曦臣抚过裂冰,琉璃色的眸子闪过几分恍惚,继而坚定了起来。

总会有办法的,无论如何,他不会坐以待毙的,看着忘机与阿羡一步步走向不能挽回的局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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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泽芜君,”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继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急忙刹住慌乱的脚步,向着蓝曦臣弯腰行了一礼。

“何事惊慌?”

“回泽芜君,二公子与魏师兄在后山竹林内打起来了,几位师兄弟实在拦不住……而且惊动了蓝先生。”

“什么?”

蓝曦臣赶到雅室时,蓝启仁正吹胡子瞪眼,一副气到要晕厥的模样:“魏无羡,罚你的课业尚未写完,你就又生事端。忘机你也明知故犯,云深内禁私斗,一个个是将家规家法全都抛诸脑后是吗!?”

“忘机有错,愿领重罚。”

蓝忘机神色平静,眼帘微垂,脊背直挺地跪在蓝启仁面前,语毕,俯身行了一个大礼。魏无羡抿唇不语,竟是少有的未与蓝启仁还嘴,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,眼角开始微微泛红。

蓝启仁与蓝曦臣对视一眼,心生疑惑。这二人素来形影不离,每每都是魏无羡折腾闹脾气,蓝忘机鲜有生气之时,这次怎么感觉闹得有点厉害?

但疑惑归疑惑,蓝启仁伸手抚须,开口道:“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,你二人身为云深弟子,对家规戒律却是明知故犯,罚你二人戒尺各三十,禁闭三日,重新熟读家规。”

蓝忘机与魏无羡一怔,对这样的轻飘飘的处罚显然有些意外,毕竟以蓝启仁的性格,哪怕是再小的事都会被先打五十大板,再附以各种刑罚以正视听。

被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,蓝启仁干咳一声:“打!”

戒尺应声而落,魏无羡第一下就被打趴下了,心中的疑惑瞬间消失:我是被气糊涂了吧!这戒尺三十下我就该升天了!

眼瞅着蓝忘机被打仍是身姿挺立,巍然不动,魏无羡梗着一口气,硬生生挺直了身子,咬牙暗忖。

好你个蓝忘机,你给我等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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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室内,蓝曦臣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蓝忘机,轻轻叹了口气:“忘机,你与阿羡究竟怎么了?”

蓝忘机闻言,微张了张口,喉咙却好似被卡住一般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蓝曦臣盯着他,眉头微挑,也不催促,等着他开口。

“兄长,”蓝忘机轻呼一口气,似是下定决心一般,声音略微发颤,“我……数月前进了寒潭洞,见到了母亲残留的灵识,也……知晓了……预言之事。”

蓝曦臣设想了诸多可能,却万万没想到蓝忘机竟私自进入了寒潭洞,更没想到那里居然还有母亲残存的灵识。

“你是如何进得寒潭洞?”

蓝忘机的手紧握避尘,启唇缓慢开口:“是……阴铁。”

蓝曦臣再无法保持平静之色,面对弟弟少有地严厉起来:“忘机,这件事你为何不早日告知我与叔父?阴铁已开始影响于你,若再迟些,谁能知道会发生何事!”

蓝忘机看着脸色难看的兄长,终于崩不住心里的慌乱与害怕,艰难开口道:“所以,那个预言……是真的。我……于世人,是祸害;于魏婴,是敌人。”

蓝曦臣愣住,看着有些方寸大乱的弟弟,迅速冷静了下来。蓝忘机自小就是弟子楷模,端方持正,剑术功课样样拔尖,年纪轻轻却可带领师兄弟夜猎,平安归家,稳重到让人忽略了他尚且十六,还未到加冠之年。

“忘机,当年父亲与母亲去的突然,早早为你取了字,兄长也因你的懂事……”蓝曦臣想说些什么,最后却是摇摇头,“是兄长疏忽了。”

“兄长……”

蓝曦臣摆摆手,面对着心事重重的弟弟认真问道;“忘机,你所修所习可为异端?”

蓝忘机摇头:“非也,忘机所修所习皆为大道正统。”

“那灵脉金丹可有邪气侵染?” 

蓝忘机一怔,再次摇头:“并无。”

蓝曦臣微笑颔首:“那阿羡于你,有何意义?”

“兄长……”蓝忘机没想到蓝曦臣会这样直接了当,顿时耳根都泛了红,磕巴道,“魏婴……魏婴于我……别……别于他人。”

“那是否该相信兄长,相信叔父,相信阿羡呢?”

蓝忘机怔然望着蓝曦臣,慌乱不安的心顷刻间平静了下来,仿若迷雾骤然散去,阳光撒在身陷囹圄的幼兽身上,遥不可知的未来也不再面目可憎了。

十多年未曾有过大起大浮的情绪在这一刻波涛汹涌,蓝忘机低头行礼,掩住了声音的异样:“是。”

蓝曦臣微微一笑,伸手拍拍蓝忘机的肩膀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“忘机,莫担心。兄长,会看着你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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